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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商银行频频踩雷,不良率持续走高 安邦、广厦持股去向引关注

时间:2021-09-12 17:23:09 | 来源:市场资讯

来源:红刊财经

记者 | 惠凯

浙商银行近年发展不顺利,不仅接连踩中了新光、银亿、康美、北大方正等“大雷”,且自身业务发展也不如意,不良率出现了持续上升。而理财牌照的未获批,对其发展资管业务也带来明显不利影响。

浙商银行曾经的业务风格较为激进,近几年来接连踩中了新光、银亿、康美、北大方正等“大雷”,从所踩雷企业的破产情况看,多数企业重整进展不畅。特别是浙商深圳分行,仅在康美、宜华上的债权就高达60亿元,原深圳分行行长也被调查问责。

2018年以来,浙商银行的不良率持续上升,从当初的1.2%已经提高至目前的1.5%,其是今年中报中惟一一家不良率有所抬升的上市股份银行。

踩中新光、银亿、康美、北大方正等企业

8月底,浙商银行发布了2021年半年报,上半年实现营收259亿元、同比增长3%;归属于母公司股东的净利润68.5亿元、同比增长1.12%。若从单季表现看,二季度延续了经营回暖的趋势,单季营收同比增长10.45%。在中报发布后,浙商银行股价持续下跌趋势暂告一段落——自2019年底上市以来,其最新市价仅相当于IPO发行价的七成。

浙商银行上市以来两年也是其资产质量加快风险暴露的两年。《红周刊》记者掌握的材料显示,浙商银行今年以来频繁出现在爆雷企业债权人名单中。譬如在“新光系”的银行系债权人中,浙商银行风险敞口最大:在新光债务申报过程中,浙商银行申报贷款+股票质押+持有债券的总金额为23.2亿元。为此,浙商银行还当选了债委会成员。但新光集团从2019年宣告破产以来,债务处置进展却步履维艰,重整方迟迟未能确定。

新光债权人鲍先生向《红周刊》记者表示,新光的破产在向着很不好的方向滑落。两年来,各方仍没有在重整方案和战投上达成一致,也没有潜在机构明确表示有意参与新光重整。鲍先生透露,新光管理人方面的解释是“新光旗下资产太复杂”、“疫情冲击”等。

在银行业内,浙商银行此前的风格是较为激进的,除躺枪“新光系”债务危机外,早些年,浙商银行还通过股票质押给乐视网融资了数十亿元、为钜盛华举牌万科输血。如今,乐视已退市、宝能系也在近期爆发了现金流断裂的危机。

另一家破产重整的浙江知名民企银亿控股也是浙商银行的债务人。《红周刊》记者此前曾独家报道,“银亿系”债委会成员中的金融机构包括:浙商银行宁波北仑支行、工商银行、中国银行、邮储银行。包括上述银行在内的债权总申报近500亿元,但“银亿系”的评估总资产仅有95亿元。

“银亿系”的重整是很不顺利的,*ST银亿在今年7月公告中坦言,重整投资人梓禾瑾芯承诺的32亿元投资款,尚有17亿资金没有到位,已构成“严重违约”,重整计划很可能无法落实,这种情况下,上市公司很可能会退市。

浙商银行除了身涉新光、银亿债务困局外,其还踩雷了康美药业。在《红周刊》发表的《独家"康美进入破产环节,负债超400亿,多家银行、券商等机构被卷入》文章中,记者指出,浙商银行多渠道向康美输血,以至于栽了大跟头:浙商银行直接申报的有担保债权近19亿元、“宝城期货有限责任公司-浙商银行”对应债权15亿元、“浙商银行专属系列理财产品”申报金额超过6亿元,合计约40亿。由于金额较大,浙商银行再次入选债委会,而康美药业债委会其他成员是建设银行、邮储银行、交通银行等国有大行。

北大方正的债务规模更远甚于上述问题企业。作为国内高校企业龙头,北大方正集团却在2020年轰然倒塌。去年6月,浙商银行也加入了讨债“大合唱”:向法院提起诉讼,要求北大方正集团、北大资产经营公司偿还借款本息20.5亿元。据《红周刊》记者从北大方正债券持有人处获得的债权详表,浙商银行在此次北大破产过程中,被认定的债权金额高达24.2亿元。

诸多爆雷公司与浙商产融关系暧昧

值得注意的是,浙商银行踩中的多家爆雷企业与备受争议的浙商产融是存在一定联系的。浙商产融控股有限公司成立于2017年,注册资本1000亿元,由全国范围内的30多家浙商龙头(代表了约60家上市公司)出资设立。浙商产融的董事长王卫华曾是浙商银行杭州分行的党委书记、行长,且在公司设立后不久就和浙商银行签署了战略合作协议。两家机构之间的关系受到了媒体和市场高度关注。

对此,浙商银行副行长兼董秘刘龙曾向媒体辟谣:浙商银行与浙商产融在人员、财务、业务等方面完全独立,仅仅有三家股东重叠(如浙江永利实业集团)。不过公开信息也显示,浙商银行、浙商产融的高管互动频繁,经常共同拜访企业,譬如在2018年,浙商银行时任副行长张长弓、浙商产融副总裁徐兵就共同拜访了红太阳集团;2019年,在浙商总会金融投资委员会年会上,金融投委会主席、浙商银行董事长沈仁康表示,要引导浙商产融发挥股东产业链整合、股东间优势互补等三大功能。

浙商产融的多家出资人还是浙商银行的信贷投放对象:浙商产融的初始股东包括铁牛集团、康美实业、盾安、泰禾、刚泰集团等;浙商产融还通过定增、战略入股等方式投资了美盛文化、京蓝科技、北信源等多家上市公司。但正如上文所述,2019年后,浙商产融的多个出资人爆发债务危机,原本有着密切合作的浙商银行也对浙商产融发起诉讼,譬如:2020年某华系爆雷,旗下一子公司在今年退市。今年4月,浙商银行公告起诉了该集团及实控人刘绍喜等,追讨本息18亿元;2020年底,浙商银行还起诉了浙商产融子公司浙商产融资产和刚泰集团。

值得注意的是,就在今年9月初,据《证券时报》报道,金谷信托现任总经理徐兵被双规。徐兵是信托行业老兵,还曾于2017年~2020年间任浙商产融副总裁兼浙商产融资管公司总裁,任金谷信托总经理的时间不到一年。业内有猜测称,徐兵被查,与其在浙商产融任职期间的工作有关。

不良率持续上升,曾多次被罚

在接连踩雷的同时,浙商银行自身的不良率也出现上升。8月底出炉的半年报显示,浙商银行最新不良率为1.50%,较2020年底的1.42%有小幅提升,延续了2018年以来的不良率的上升态势。具体来看,截至上半年末,浙商银行对公司的不良贷款为163.2亿元,比上年末增加16.8亿元,不良贷款率为1.97%,比上年末上升0.11个百分点。

在横向对比上,现有的上市股份行中,浙商银行也是惟一一家半年报不良率有所上升的银行。而从拨备的角度看,浙商银行、浦发银行也是惟二拨备覆盖率降低的股份行,其中浙商银行的拨备率从去年底的191%降至180%,降幅还大于浦发。

对此,《红周刊》记者以股民身份致电了浙商银行董秘办。一位男员工解释称:“我行按照监管要求,加快了不良资产的暴露和出清。”他表示,尽管不良率稍有上升,但在股份行内,这一数据并不算差。

值得一提的是,去年以来,浙商银行已经有两位高管落马:浙商银行上海分行原行长顾清良涉受贿罪被捕,2020年宣判、获刑14年,量刑之重在近几年的银行反腐中颇为罕见;去年10月,据黑龙江纪委消息,浙商银行资本市场部副总经理邹建旭,接受浙江纪委监委驻浙商银行纪检监察组的纪律审查和大庆市监委的调查。邹建旭2016年前在光大银行工作十多年,其后赴浙商银行,历任浙商银行深圳分行党委书记/行长、浙商银行资本市场部副总经理。

就在9月10日,市场上突然有自媒体爆料称华兴银行党委书记张某被带走协助调查。张在2015~2018年间任浙商银行副行长,在“宝万之争”中扮演了重要角色。记者获悉,该消息传出后就有媒体向浙商银行求证,而浙商方面表示不予回复。而且到发稿,尚未有相关方发布辟谣声明。

华兴银行品宣部门人士回复《红周刊》记者称,张长弓8月就离职了。

除了上述问题外,浙商银行近年来还多次被监管重罚,譬如2020年9月,浙商银行因理财业务授权混乱、不良资产虚假出表、违规将同业款项倒存为一般性存款等30项违规行为,被银保监会罚款1亿元;今年6月,银行间交易商协会公布的自律处分也显示,浙商银行在为辽宁某城投公司提供债券承销过程中,存在多项违反银行间债券市场自律管理规则的行为,如募集资金用途监测存在重大疏漏、未按规定开展询价工作等。

股东安邦、广厦陷入危机

所持股权去向引发关注

在浙商银行股东层面,其第二大股东为旅行者汽车集团——其股权穿透后指向“安邦系”。在安邦被接管后,旅行者汽车集团持有的浙商银行股权如何处置问题也被提上了日程。早在2019年底,上海联合产权交易所就公示称:法院受银保监会安邦接管工作组的委托,对安邦持有的浙商银行13.5亿股股份进行处置、底价69亿元。但迄今,旅行者汽车集团的持股还没有转让。据公告,旅行者汽车集团的持股“已被司法冻结,该司法处置尚未完成,且完成时间存在不确定性”。

央行9月初发布的《金融稳定报告2021》指出,“安邦集团风险处置进入尾声”,显然这一“尾声”就包括了安邦持有的浙商银行股权。

浙商银行的另一家股东“广厦系”也陷入债务危机中。“广厦系”实控人为楼忠福,旗下3家企业持有浙商银行的股权超过5%(上市前)。据《红周刊》此前报道,2020年以来,广厦控股、浙江广厦(600052.SH)、楼忠福牵扯进多宗非标违约,涉及“中植系”旗下的润兴租赁等机构,这也导致债权人申请冻结了广厦控股持有的浙商银行4.57亿股股票。

如今,“广厦系”也似乎有意从浙商银行淡出。广厦控股执行总裁楼婷曾担任浙商银行的董事达6年,在今年7月召开的股东大会上,楼婷未能再次当选。浙商银行相关员工解释称,“广厦系”持有的股份至今仍在锁定期内,2022年11月后才会流通,因此目前还无法减持,但对于司法处置导致的股权处置,他们并不了解。

零售短板待补齐

尚无理财子牌照

人事层面,浙商银行的调整也很多:今年6月,浙商银行副行长兼首席风控官刘贵山、副行长徐蔓萱双双离职,行长也由徐仁艳变更为张荣森。徐仁艳此前力推平台化战略,特别是与消费分期、健康医疗、家装、旅游等行业应用场景的融合;在对公业务方面,以池化融资平台、企银平台、应收款链平台这三大平台化战略为重点。浙商银行是从2020年开始全面实施平台化服务战略的,但在徐任职的3年间,浙商银行接连踩中了多家问题企业。

浙商银行是在徐任职期间实现IPO上市的,上市后股价表现一直不佳。其实,浙商银行在A股上市时,打新环节就曾出现过大规模弃购现象,这凸显部分投资者对其二级市场走势的不看好:彼时线上+线下打新的弃购规模6000多万元,中签率高达0.688%,均创下2016年信用申购制度实施以来的纪录。继上市首日一度破发后,浙商银行持续下行,目前的PB仅为0.65倍。

浙商银行过往擅长的是对公业务。在今年6月底召开的股东大会上,有高管坦言,对公司的股价表现非常遗憾。新任行长张荣森也表示:在保有对公业务优势的同时,未来将发力大零售业务、申请理财子公司,补足零售业务短板。

《红周刊》记者注意到,在大型商业银行中,浙商银行是少数没有申请到理财子公司的银行。其虽然在2020年11月设立了浙银理财,但目前尚未获批。据业内人士的统计,目前非保本理财规模超1000亿元的银行接近30家,仅有浙商银行、上海农商行、北京银行还没有拿下理财子牌照。相比之下,浙江省内的城商行宁波银行已获批理财子公司。身为股份行且规模更大的浙商银行在理财方面明显慢了一步。而在如今的监管要求下,尚未拥有理财子公司牌照的银行资管部门可能会不再拥有独立的产品发行和管理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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